空灵，带着一股她形容不出来的回韵。

每一声落地，她的心脏都会为之一震。

是灵力！

敲击之人将灵力注入了木鱼之中！

赢无月盯着那破旧的殿门猝然眯起了眼睛。

“来者是客，可否殿中一叙？”

“吱呀”

上了岁数的木门被赢无月推开。

洁净无尘的大殿里，一身白衣的僧人背对着她端坐正中。

“谢长卿。”

白衣僧人敲击木鱼的手一顿。

“或者，我应该叫你伽叶？”

赢无月大步上前，在僧人身后停下，盯着他锃亮的光头，笑得凉薄：“既已入佛道，为何要修魔，还是说，你本就是我魔道中人，想替本座完成千年前未成的遗愿？”

“你都知道了。”

谢长卿低垂眉眼，语气平静。

“哈”

赢无月一步跨过他，用脚勾过一个蒲团，半点也不讲究，一屁股坐在他面前，坐也没个坐相，一身痞气，笑得肆意。

“我诈你的！我啥也不知道。”

谢长卿：……

大意了。

打赢无月第一次见到谢长卿，就对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如今他又大大方方承认自己修魔，赢无月别提多高兴了。

“小和尚，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就知道，阴阳门是你搞出来的，还有那天，我在你别院门外，你是知道的吧？

移形换影搞得挺溜啊！

这里是人界，半点灵气也无，你是怎么做到的？

还是说，你又动用了禁术？

你是入轮回投胎的，还是借尸夺舍？

你会用我的独门秘术，可是我魔道中人？

当年，我与六道大战，是如何身死，又是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