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信心,萧承绍听了她的计划,定会惊为天人,对她刮目相看,说不定……
秦思思不好再往下想了,大帐里孤男寡男,等吹了蜡烛,她再向萧承绍坦白身份。
皇后曾教过她,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偷腥的猫,萧承绍也是男人。
所以,都到那个份上,萧承绍必然不会责怪于她。
等他们成就好事,真的赢无月回不回来都不再重要了。
只要此次奇袭漠北成功,回城皇上就会为他们二人赐婚。
幻想了数年的美梦就要实现,秦思思激动得全身燥热,就连这冰天雪地里吹过来刀子一样的风,她都感受不到了。
然而——
“本王累了,有事明天再议。”
说完,谢二理都没再理她。
掀开帐帘,大步离去。
秦思思脸上的笑僵住了:……
再次巡逻回来的士兵纷纷朝她投去注目礼:……
……
军帐内
“怎么起来了?不冷?”
谢二取了人皮面具,没点灯,借着点月色走到床边,见魏今亭坐着,极自然的解了披风,披在他的身上。
暖烘烘的披风里透着谢二的味道。
魏今亭表情不太自在,想拒绝,忽然想到谢二之前说的那句:【你身体里有一部分是我的东西,我有所有权,你以为我是在照顾你?我是在照顾我的肺!你不心疼你的身体,我还心疼我的肺呢?你以为割一叶肺给你我不疼是吗?】
停下了拒绝的动作。
谢二说得没有错,他的身体里,确实装着一个属于谢二的东西。不,应该是说,没有谢二的这叶肺,他会死。
所以,他是属于谢二的。
他的命,也是属于他的。
这样一想,他事事都听谢二的,由着他的性子来,似乎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魏今亭顿时释然,拒绝的手忽然转了方向,将那白狐披风往自己的方向拢了拢。
看到他的改变,谢二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呆子,终于是开窍了。
他两下蹬掉靴子,“往里边点,给我挪点地方。”
闻言,魏今亭掀开他焐热了半天的棉被,将谢二冰凉的脚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