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哲摘了面巾，露出面巾下一张玩世不恭的脸来。

达坦看了他一眼。

这人走的时候紧张得脸上都没表情了，如今会笑了，长得还挺标志耐看。

达坦没再说什么，退到三个后面，默默跟着。

漠北军营，耶律衡早早就在军营里等着，听到传信兵来报，直接带着众将士出营接迎。

萧哲几人跳下马，淡淡将来人看了一遍，唯有夏思凝一人，蒙着黑布的眼睛在耶律衡身上停留了一瞬，而后大步朝赢无月和萧承绍方向走去。

达坦兴奋不已：“耶律将军，我们完成任务了！”

耶律衡将几人请到自己军帐。

达坦絮絮叨叨将自己刚才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耶律衡。

当他听到萧承绍被三人重伤，连床都下不来，副将满手是血，乱了方阵时，耶律衡喜出望外！

“哈哈哈哈，萧承绍你也有今日！想当年，本王耗尽人力物力也只将萧承绍打了个中伤，本以为可以毒死他的，却没想到，那斯命如此之大，那万渊深窟的毒物都没有将他毒死，竟然还活得好好的！还有功夫生儿子！

上神，此次你帮本王了结多年夙愿，功不可没！你有什么愿望，大可以说来，待本王回皇城，禀明单于，保证全部帮你实现！”

耶律衡太过开心，完全没有注意到赢无月猝然变冷的神色。

她抿了抿唇，冷淡开口。

“我一个上神，要什么没有，需要你一个凡人来满足？”

耶律衡噎了一下，神情尴尬。

赢无月看着他，忽然话峰一转：“不过，你说得这个万渊深窟，我倒是有点兴趣。你给萧承绍下的什么毒？”

耶律衡一愣。

站在赢无月身后，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萧承绍闻言，却缓缓抬起头来。

神色复杂地看向赢无月。

当年，给萧承绍下毒一事，知道的人甚少，耶律衡挥退部下，只留了赢无月的人在此。

“上神，你问这个做什么？”

赢无月走去他一旁，给自己倒了杯水。

“本上神下凡时，对苍月大陆四国境况都做过调查，唯独萧承绍是个迷。”

“哦？”耶律衡被她勾起好奇心，“怎么说？”

“我们天界对凡人命格都有详细的记录，5年前，萧承绍本该命丧漠北战场的，可他却奇迹般生还了。你说你曾下毒害他，这就是你下毒后的成果？你那毒药，过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