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姐姐今日突发寒疾,来不了,儿媳替她前来。”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勉强。
再说落座的王公大臣,除了太子党那批人外,各个宛如霜打了的茄子,满面愁容。
特别是钟寄带着白九和萧承绍上前,向太子行礼时,那些大臣们看向钟寄的目光里就差冒火星子了。
除了太子以外,其它皇子,全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缺席。
乍一眼看上去,太子除了没有坐在皇帝应坐得位置,方方面面俨然是一副新帝的模样。
很快,太子党的各位大臣开始向太子敬酒。
首当其冲的,便是齐嫔的父亲,白忠林。
被萧承绍削了职位的白忠林摇身一变,成了户部上书,太子跟前的红人,一时风头无两,连皇后的爹,右相如今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齐嫔坐在台下角落里,看得脸色发白。
自她进入殿中,白忠林就好像没有看到她一样,连个招呼都没有跟她打。
白忠林这是不想再认她这个女儿了啊!
齐嫔抱紧怀里的七皇子,垂下头去,不知再想些什么。
这时,忽然有人站了出来,直指太子方向质问道:“太子殿下,皇上最近可好,可否让臣等探望一二。”
赢无月寻着声音看过去,竟然是她的老熟人,大理寺卿裴骁。
一月不见,裴骁憔悴凌厉了不少。
一身黑色衣袍将他整个人衬得如同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
笔直站在厅中,目光坚毅,直直逼向太子,不卑不亢。
刹那间,大厅中所有声音戛然而止,数道视线齐刷刷射向他。
太子端着酒杯递到唇前,正要喝,被裴骁的声音惊了一瞬,手一颤,酒液洒了出来。
阿若将手覆在他的膝上,被裴骁惊住的太子神情瞬间恢复正常,放下酒杯,说道:“爱卿记挂父皇的病,本宫深表感动,但父皇他恶疾缠身,还不宜见人,等……”
“是不宜见人还是你根本不想让他见人?”
裴骁厉声打断太子的话。
“裴骁,你放肆!”
白忠林第一个站出来,指着裴骁鼻子咒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