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个倒春寒,连下了数日大雪,今日更是呵气成冰。
少女生生地被冻醒,巴掌大的小脸,眉如青黛,面如脂玉苍白孱弱,本是透着娇病之感,杏眸却灵动非常。
“阿嚏!”
喷嚏间,颇有灵气的杏眸如星湖般水雾盈盈,本就极美的五官,呈现出一种精致到极致的丽色,惹人怜爱。
没错这个绝美少女便是涂橘,这个月来房清妍不仅未曾使唤她干粗活,每日还给涂橘泡牛奶浴,擦香膏,从头发丝到脚趾头的细细护理,总算将样貌养出来了。
原本,房清妍生怕嵇珹又想起来什么,从而开始嫌弃涂橘,闹着要换娶自己。
可这般下来,愣是将涂橘的糙相,给养的脱胎换骨,水灵灵的不行。
房秦氏见了如此的好样貌,顺势心里又生出了很多旁的打算。
这样的绝色美人用来打发嵇珹,真是白白糟蹋,浪费了好颜色。
应有更好的去处,为房府谋利,为清妍铺路才是。
眼看着婚期近在眼前,房秦氏立刻就写了几封书信,差使下人送了出去……
然而此刻,涂橘不知那头又在谋划什么,但右眼皮却一直跳。
屋里的下人们奴大欺主,闹得她这头冻得连四肢都伸不直了。
“耳房聊天的,将窗缝关严实,再把炭盆给烧上!”吹了那么久的冷风,她已经冻得浑身打颤,艰难的从喉咙里吐出一句柔柔的话语。
闻言,耳房里偷懒的下人,微微一顿。
然后,假装听不到,继续谈笑风生,婢子讨论首饰,婆子们谈论儿女。
涂橘听到门扉外她们说笑不停,神色萎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