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老夫人不确定谈氏是否也会借此发难,当下人给她捡回拐杖后,又拄着拐杖笃笃地砸地。
“这个逆子,天生长了反骨,幸好早早送到了涌泉寺沐浴佛法,否则岂不是要弑父杀母!”
谈氏的脸阴沉如水,将手中的绣帕拧做一团。
这个继子不过仅有一个秀才功名,竟敢目中无人,欺负到她的头上?
真是作死!
可她却一时没有什么好办法……
嵇大儒目光凉凉的瞧着谈氏,道“咱也不用弄那套虚的了,珹哥受的委屈,我通通都知晓,也调查过。
日后,但凡这孩子横死,我不找别人,就、找、你!”
霎时,嵇老夫人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捂着心口,呵斥道“你胡说什么,逆子!”
“母亲,儿子无能。”嵇大儒拱手后,大步往外走。
“华儿,华儿!”嵇老夫人连连呼唤儿子,却不见他回头……
嵇珊瞪了一眼大气都不敢出的许荟荟。
暗骂一句:蠢货!
若不是这个许荟荟开了个错由头,也不会给嵇珹发难的机会!
许荟荟察觉到了嵇珊的冷眼,脸上也很不好看。
这些人都欺负她父母和离,也看不起自己。
等她做了嵇珊的嫂子,且看自己如何拿捏对方的婚事,定要给嵇珊找个表面风光内里坏死的,看那日后过不过的到一起去。
嵇老夫人哆哆嗦嗦的握着茶盏,灌了茶汤,缓了又缓,才好了一些。
她对着众人,道“今日花厅一事,若是有那嚼舌根的……无论是谁,一并赶出府去……”
“来人啊,除了陶嬷嬷与珊姐的丫头,一律拖出去杖毙!”谈氏将外面候命的下人唤了进来,指着外圈的几十个丫鬟婆子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