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次清醒时,就到了渔阳镇的房府柴房。
事初,他压根没将居心叵测的小丫头往“小橘子”身上联想,但他对她的一言一行都那么熟悉,几番交谈下又如何会认不出?
如今算来,她与他应该都是八年前穿书来的。
昔日,他大概是魂魄被重伤,前世的记忆也尚未恢复,只是做着奇奇怪怪的梦。
孩童的世界单纯,分辨不出谈氏对他的是捧杀。
如实说了一些梦境中的诡异之言,例如飞机、电视那些。
谈氏凭着为他好的缘由,将他送到涌泉寺感受佛法,后又将他药晕卖给私牙,幸得一个同被拐的女童舍命搭救。
那女童面容精致,机智勇敢,寻到了逃脱的机会。
她本可以自己逃走,却为救他,被看守的拐子用长刀划伤手踝。
白皙的手腕上一道鲜红的血痕子,顺着手腕蜿蜒而下,地上积了一摊的血,触目惊心。
她明明疼得钻心,却不顾疼痛拉着他一起逃走,不仅唱着悦耳的曲儿来安慰愧疚的他,甚至还念苔的诗给他听,告诉做人要有苔藓精神。
没错,她当初念的也是《苔》那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