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恐怕海津镇早就是流寇的地盘,咱们如何派人过去?”谈玉宇一听海津镇,就想起兵临城下的那一幕,不由得发怵。
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嵇琅,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剥光了沐浴。
那般羞辱,他真的承受不来,想想都害怕。
谈瑾阅人无数,瞟了侄儿一眼,便将其贪生怕死的心思,揣测出了个七七八八。
近而又想到谈玉宇还没等救出嵇琅,就早巴巴的跑了。
如今,他的宝贝女儿还总是为此掉金豆子,这让他如何能不恼了谈玉宇?
他也算看明白了,侄儿始终比不得儿子,终归同自己隔了一层。
待他百年之后,如何能放心将佳佳交付这样毫无担当的过继子,给帮着撑腰?
“自然是玉宇亲自过去,旁人叔父如何放心?”
“是,玉宇明白!”谈玉宇倍感殊荣的接下任务。
出去后又同手下交代了一些,就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在周遭终于没人注意的时候,他今日一直悬于唇角的笑意,早已消失无踪,转而换上的是一副阴郁的脸孔。
自撤离海津镇后,叔父已经没有之前信任提拔的意思了,虽然隐晦,但他还是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