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氏抹了一把眼泪,视线才变得清晰,道“琅哥?”
“哥哥……”嵇珊面无表情的脸上,也透出淡淡地欣喜。
“父亲,母亲……儿子不孝。”嵇琅一撩袍裾,跪在地上。
嵇大儒将茶盏狠狠地掷了过去,大喝道“你个不孝子,竟将房清妍囚禁在地牢里,肆意凌辱,你的眼里还有王法吗?”
茶盏破碎,茶汤飞溅。
嵇琅被盖头淋了一身,被头发遮住的耳朵,也露出狰狞的疤痕。
然而,他却不敢躲避,依旧跪得背脊笔直。
一旁的嵇珊,又恢复了近日来,默默无闻的神游状态。
作为家族的女孩,她随时都是被牺牲的那个,几乎看不到希望。
见此,谈氏心疼坏了,将儿子紧紧地拥在怀中,哽咽道“夫君这是做什么,琅哥回来就好!”
“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嵇大儒仰天重复三遍,甩袖离开。
他在这个私宅里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在他踏出门槛的那一刻,再次回头看了琅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