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赞美，但又像是在讽刺。

六号大喘着气，疼痛仍存的他现在根本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力量。

但他知道，即使他能够发挥出全部的力量，想要超过暗月粉碎所能抵达的极限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的疯狂甚至无法触及暗月的衣衫，如果再拿出自己的杀招恐怕也没有太大效用。

太强了……

在凶恶的老虎面前，只有门牙能够战斗的猎物就算反抗也没用。

“不愧是曾经黑月铁骑里最强的人。”六号迈动步子，缓缓来到了十号面前。

暗月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六号肯定清楚这一点。

将十号扶了起来，六号才再度说道：“作为败者，我们只能够接受你的询问。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的身份，以及背后的人。”暗月开口说道。

现在明知的三个有着第七感的势力为黑月铁骑、堕天使以及vv学院，黑月铁骑现在的掌管者是k，那家伙存活了万年的恶灵。堕天使的掌管者是玄月，vv学院则是艾米博士。已知的三个势力的掌管者都或多或少与古悉兰有着联系，而这突然出现的新势力的背后又有着什么人，与古悉兰的关系又有着多少，这是暗月不得不去在意的。

六号和十号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情，显然早就猜出了暗月会这样问。

“这个世界上影子总是和人相伴的。”六号这样说道，“最了解一个人的就是他的影子，但就算是影子也会想要有着属于自己的人生。”

就像是悲者的自鸣，六号说的话似乎并不是在回答暗月的问题，但暗月也没有阻止他，而是默默地当起了听众。

“影子想要摆脱人的轨迹，但他和人太像了，即使分离也总有像人的那一面。”

他看向暗月，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感表达。

“我们就是黑月铁骑的影子。”他这样说道，“从有记忆到现在都是这样。”

“原来如此。”暗月点了点头，“难怪你们两人的第七感与六月和十月如此相像，是你们背后的那个人专门搜集来针对黑月铁骑的吗？”

“搜集？你似乎理解错了。”十号笑了笑，“你说的就像是一个喜欢收集贴纸的人在满世界找和黑月铁骑相似的贴纸，但很可惜一开始就不是这样。”

“我们是被制造出来的啊，就是所谓的人造人。”

“没有爱好收集贴纸的人，在我们背后的人就是贴纸的制造商。”

这就是影子，即使影子变成了人，对于他们而言他们依旧是因为那个人而出现的。

雨下得更大了，数以亿计的雨滴自天而降，形成无形的幕布。

沉重的云，广袤的雨。像是天空的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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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似乎变得更黑了，原本印在地面的白色线条不知为何失去了踪迹。

黑暗笼罩了直径将近百米的地方，就像是洞开了地狱的大门。

“看来这次死不了了。”十号的笑容突然变得灿烂起来。

和六号一起，他们的身躯开始下沉。

这如同地狱的洞口将他们两带离，却又有些不想放弃老虎的美味。

黑色的东西像是蛇一样攀附在暗月的腿上，似乎是想要将他一同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