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婆子损徒弟的话或许会迟到,但绝对不会缺席。
好在这些话宋卿已经快听出茧子了,造不成什么影响也没有放在心上,低头往下看,
屋子本身很小,地板由四块完整的淡黄色瓷砖拼接而成,
以正中的拼接点为中心,呈现出一个古老繁复的阵法。
这样的阵法对宋卿来说并不陌生,当初她布阵施法来这异世找南宫御,画的便是此阵,
“来,孩子。”
泛着冷光的一根细长银针出现在眼前,宋卿本能伸手接过,
继而与抱着龙首角杯的小老婆子大眼瞪小眼,淼水的眼皮那是跳了又跳,
若不是念在这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若不是念在孩子尚且怀着身孕,
她这个脾气暴躁的老人家,非得跳起来打这不思进取的徒弟头不可,
“看我作甚,你就算盯着为师从天黑到天亮,为师这张老脸也开不出一朵花来啊不是。”
淼水把龙首角杯往阵法右上角的位置一放,抢过宋卿手里捏着的银针,
伸手往自己的食指指尖一扎,恨铁不成钢地来了场现场教学,
“像这样,一扎,一挤,一滴血,懂了吗孩子,然后往这晦气玩意的龙首上滴,看清楚了吗孩子!?”
“哎哟,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肚子里怀了娃咋傻成这样?前几天刚学的东西你就又忘了?”
宋卿能如何,当然是照做,不是忘了,实在是开始的太过草率突然,一时缓不过神。
将浊气化为己有,自然不会是一扎一挤一滴血这样简单,
如淼水所说,两盏茶的功夫小黑屋的门方才打开。
老婆子腿脚利索习惯走路飞快,故而走在前头开的门,
不料迎面就和站在门口等的霍御对个正着,吓了淼水一跳,
“哎呦,你这孩子,守在门口当门神呢,咋的就这么不放心,
老婆子我还能像霸道总裁文那样,抢你女人在小黑屋把她吃了不成,真是。”
老婆子这话一落,十几步路外靠窗的那方梨花木桌,瞬间惊起一片,
“噗——”
“咳咳咳咳!!!”
霍御牵起宋卿的手降之包裹的同时,转身朝茶桌方向看去,
几个保镖连连摇头摆手,怎生被一口茶水呛得属实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