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自是不会客气,在太后宫中尚且觉得霍施主是亲亲狂魔,
这会儿自己反倒是乐在其中,美眸随着狼毫笔的笔尖在洁白的宣纸游走,促狭打趣,
“还介怀那些画呢?你将她关起来可问出了母蛊在哪,还有巫蛊之术,她又是和谁学的?”
据圆儿所说云美人父兄在朝中的品阶不高,且家中也并无人会巫蛊,
就是不知道这次赵家一事,云美人的父兄有没有参与在里面了。
“派去云府的人没问出什么也没找出什么,不急,有的是时间。”
攘外必先安内,
四年了,还是久了些,好在来年开战也不算太晚。
“想打东辰,嗯?”
宋卿搂着男人伟岸健硕体阔的力道紧了紧,不太愿意回忆几年前南宫御御驾亲征的事,
尤其是她现在揣着粉团子,更是不愿意看南宫御去战场上冒险。
察觉到心爱女人的不安,南宫御停下作画将狼毫笔置于砚台,宽阔的身形往楠木座椅靠,
手掌顺势拖住宋卿的半边侧脸,捏了捏手感滑嫩的脸颊,温声,
“过来夫君腿上坐。”
宋卿撇了撇嘴,虽昭告天下了但还没正式成亲,这几天夜里一口一个皇后夫君地倒是顺口,
想归这么想,身体还是特别诚实地顺从内心来到南宫御大腿坐下,
两条柔弱无骨的胳膊攀住男人脖颈,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墨发,
“还要御驾亲征吗,要的话趁着还没开战,该准备的要准备好,
不是开始查抄赵家和那些大臣的家当了吗,军营里兵器马匹粮饷,该换新的换新该储备的提早储备。”
诚然她私心里不愿意让这男人去以身犯险,可也不好以爱之名去束缚什么,
她明白大渊对南宫御意味着什么,也明白东辰对南宫御来说是心里的一根刺,
倒不是因为先皇,这男人和先皇关系从五岁之后就没好过,
而是因为当年那一战那两座城池,对南宫皇室来说始终是奇耻大辱。
“不去。”
简短的两个字让宋卿为之一愣,拨弄着墨发的指尖停顿,
南宫御自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轻笑,大掌安抚地拍了拍女人屁股,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朝中那么多武将如果还要我亲征,那我养他们有什么用。”
宋卿长睫眨了眨好像确实是这么个理,顷刻放松甜蜜缠绕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