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黛惜微微颔首,同样看向外面一直下着没有要停歇意思的秋雨,
“还没有,我让莲儿送了一趟吃食一趟茶水点心去,不过想来母妃是不会用,
你五皇兄离府前让我不用前去打扰,说是母妃想与父皇安静待着。”
听是五皇兄让不过去打扰,南宫海棠也歇了想起身过去祠堂看看的心思,
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可口的芙蓉酥,和袁黛惜说起其他来,
对南宫渝这个双生子皇兄的话,南宫海棠向来言听计从。
且说祠堂这边,
一身素白的闫太妃跪坐在蒲团,对刻着先皇名讳的牌位,
絮絮叨叨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她的面前是一个小铜盆,燃着火,
闫太妃往里面一张接着一张添着纸钱,铜盆最底下则是躺着从斋宝阁取回来的那枚玉佩,
“三郎,你没选错人,姐姐的儿子的确是比我们的孩子有治国的才能,
想来你在天之灵看到现如今天下的模样,心中定然是欢喜地,
其实妾身明白,这些话轮不到妾身身同你说,可妾身就怕姐姐那……”
说到这,
闫太妃手里往铜盆里放纸钱的动作稍见放缓,轻轻叹口气,
将纸钱松开放下,那纸钱边角便燃起橘红的火舌而后一点点烧成灰烬,
“三郎,你也别埋怨姐姐,姐姐也是苦,姐姐与我同岁,
可当年为了你,如今那容颜却是比妾身衰老了不知多少,想来至今心里也是过不去的。”
祠堂外四季不败翠绿的松柏,尽管在这风夹着雨寒凉的深秋依旧生机勃勃,
帝王行宫后院里也有这样一棵,是先皇亲手种下的,可惜时过境迁,树在、人却已故去。
、
皇宫,帝王行宫笼罩在雨幕里,
南宫御高大轩昂的身形负手而立于屋檐廊道,似看着雨势中的松柏树出神,
德公公夹着拂尘将身后人带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顺着君王目光看去见是何物心中了然,皇上这是又想起了先皇,一时不敢出声惊扰。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