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爷爷点点头,放下当宝贝似的烟杆,接过宫人递过来的做功精巧方便的果叉子。
见爷爷奶奶与母后相处得自然融洽,宋卿放心不少,和身旁的小老婆子提起扶胤的事,
淼水撇了撇嘴,嫌弃徒儿也嫌弃嘴里酸甜不够甜的梅子,
“那毒你不是会解?你给他解不就成了,做什么这么麻烦,
非得老婆子我给他解?又没银子又没功德,为师闲的?”
说起这个,宋卿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将自己对扶胤使的心眼说了,
“就是这样,所以我不好亲自给解毒,您给他施针将毒逼出来就好,解药我来做。”
“啧啧。”
淼水看向宋卿的小腹,这死孩子和皇帝一样一肚子的城府心眼和坏水,
孩子还在娘胎里就学坏了可咋整,转念一想这是皇嗣,
淼水也就释然了,皇室中人有心眼可好过缺心眼,“行,老婆子我真是欠你的。”
应下归应下,咕哝抱怨一句不能少。
太后虽然和两亲家说着话,一双耳朵却是将这边师徒两人说的话听得清楚,看了过来,
“小卿卿,明个儿哀家办的赏菊宴你得来,正好和那些官家妇人小姐会会面,
往后这样的场合还有许多,你现在是皇后不比以前,这些都是躲不过的。”
皇后是一国之母是与帝王并肩携手的人,许多事都要经手操办不似祭司那般清闲,
太后是将儿媳妇从小看到大,知道儿媳妇懒散的性子才会有此一提。
宋卿看着太后笑眯眯的脸,很快明白太后话里的用意,颔首,“会的母后,我明白。”
午膳像昨天一样,也是一大家子坐下来一起用的,
夫妻两人借着消食徒步回的凤鸣宫,远远就看见宫门口聚着十几个嫔妃,
南宫御眉峰不着痕迹拢起,俊美如神的脸庞神色不愠,
“德宏,怎么回事?”
虽是晌午风没那么早上那样冷,天却也算不上有多暖和,
可德公公这会在后面,却是抬起太监服袖口悄悄往额角抹了把汗,
“回皇上的话,老奴、老奴这就过去看、看看,问问。”
见帝王没有不允许,忙紧了紧手中拂尘,靠着边上脚步匆匆地跑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