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这个做母亲的,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吗!?”
迎面又是丈夫的一声当头呵斥,苏夫人脸色越发地难堪,
转身打开房门吩咐守在外面的贴身丫鬟,至于宋卿挡灾的话还是半信半疑。
屋内,
一踏入里间,鼻尖那股苦涩的汤药味越发地浓烈呛人,
算下来距两个姑娘出宫那天也过去将近半月了,因为自己的一句话,
平白让身子本就羸弱的姑娘大病了半月,本是好心怎料想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娘娘,月满她从七日前全身就起了红印子,不过您别怕这些红印子不会传染人,
臣女这段时间一直近身照顾着月满,您看臣女一点事也没有。”
黎雪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宋卿的反应,生怕皇后娘娘和苏府里的人那样,
一个个对月满的红印子避如蛇蝎,恨不能把月满丢出苏府。
“我知道。”
宋卿对黎雪和苏周脸露的诧异没做多解释,不是她有隔空诊脉的本事,
而是浊气除了宿主以外不会波及到其他人,来到床榻前的座椅坐下,
能听见里面传出月满虚弱到微乎其微的咳嗽声,黎雪把床幔拉开,
“臣女、臣女参见皇、皇后娘娘。”
月满挣扎着想要从床榻起来,声音苍白无力十分地嘶哑干涩,
看模样是被外间花盆落地声吓到,从梦中惊醒没多久,
一张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和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腕和脖子,都布着蚊子包大小的红印子。
“满满,你快躺下。”
黎雪顾不上宋卿还在赶紧过去把人按躺下,忍不住责怪,
“你看你,都这样了怎么还这么任性,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
想起这几日来满满差点就撑不住的惊险,眼眶一红鼻子发酸哽咽说不出完整的话,
“雪儿,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月满费力地抬手轻拍了拍好友的手背,等黎雪好受一些,
才看向站在床榻边神色复杂看着自己这边的苏周,勉强扯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