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爱妻爱女,在民间是一桩常常被百姓拿来言说的美谈,老大夫因此多言几句,
“给她用!”
许昌吉这话很重,带着适才在脑中层层思虑考量后的余怒,一阵寒风迎面而来怒火因此和缓,
“是本官与夫人这么多年来对她的过分溺爱错了,音儿年纪不小了,也该让她尝尝苦头。”
老大夫倍感意外,转念一想也能理解徐大人当下心情,遂没再多言应着下去吩咐下人,
许昌吉孑然一身负手而立在刺骨的寒风里,说到底还是心软,
自己和妻子这一辈子生这四个孩子,三个儿子两个常年在边关跟随大军历练,
一个跟商队走商几月几月不着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都养在身边感情最深,
想着培养成娇娇女从来都舍不得她吃一点苦,事事有他和妻子替她安排好,
在外受哪怕一点欺负也有三个哥哥撑腰,的确是娇养,在家娇养得太好,
以至于让现在音儿眼界如此狭窄,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鼠目寸光!
有心借这阵寒风与雪平息胸中怒火,
念及妻子一人还在屋里忧心忡忡无助守着女儿,许昌吉闭了闭眼没久站,转身朝屋内走进。
有老大夫不放心在旁看着偶尔说几句指导之言,下人很快将药煎熬好端进屋,
许夫人接过药碗,配合着下人将汤药一勺接着一勺喂进女儿嘴里,
柔音处于一个昏迷的状态,一碗汤药可以说是喝一半浪费一半,
胜在老大夫有先见之明,汤药本就是煎熬了两份的量。
汤药喂完后不到半刻钟,
柔音便依靠在许夫人怀里,缓缓睁开双眼悠悠转醒,
“音儿,你醒了!”
“谢天谢地,你真是让娘担心坏了你知不知道你这孩子,还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娘让大夫再给你把一把脉,那吸血的虫子我们不怕啊,你爹说只要你醒了他就会有法子的……”
许夫人激动地眼睛再一次红了,把女儿紧紧抱在怀里自顾自说着哄着。
柔音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混乱的思绪也逐渐恢复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