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祭祖,今个儿罕见换下一身金线华服、摘下银白鬓发上金叉金步摇的太后,
由南宫御和宋卿夫妻搀扶着转身之时,看了眼祠堂内先皇的牌位,
再看向伤神不已的闫太妃,神色饶有深意苍老的眉目间似笑、又似讽。
若真有如此感天动地的情意,
为何当初后宫三千,对那枚以毒攻毒救命的毒药退避三舍,
人死则魂灭,如今这般做给谁看,
是当着惦念着先皇还是做给天下人看,为自己的儿子铺路!
念及这些,
太后似受不住满天飘落的大雪与呼啸刺骨的寒风般,身子生生虚弱晃了晃,
“母后。”
“母后当心。”
前者是南宫御,后者是宋卿。
“哎,哎,没事,好孩子,母后没事。”
太后安慰似地拍了拍儿子儿媳妇的手背,在所有人或真心或假意忧心的关切声下停住脚步,
缓缓转身看向祠堂,浑浊的目光里有太多太多旁人看不懂的思绪万千,
然,
所有人都能看懂太后那双眼里对先皇还有怀念,尽管竭力掩藏,他们还是能从中窥探一二,
“唉。”
太后收视线望着白茫茫的大雪叹息一声,紧了紧儿子儿媳妇挽着自己的手,“走吧。”
不管是守在祠堂地侍卫宫人还是闫太妃一行人,都能看见太后步履蹒跚,
听见她与帝后和三王爷开口,“可惜哀家虽年岁与闫妹妹相当,身子骨却是远远不能和闫妹妹比,
也怪哀家不听容仪的话,若是前日没受寒气,今日也能留下和闫妹妹一起多陪一陪先皇。”
一时,
所有人看着太后年老的背影鼻子都有些酸,尤其是常年留在祠堂打扫的那几个宫人,
他们都是宫里的老人,先皇还在时是在先皇宫里伺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