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掰着武荆的厚实的手掌,时不时用指甲去戳几个茧子,良久变扭地问出最想问的,
“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带着功名回来迎娶我,
是不是有人说你什么,还是我母妃私下里让人找过你?”
“未曾。”
武荆放任着心上人把弄着自己手玩,温香软玉在怀,有心想再进一步到底还是克制下,
喉头滑动,别开眼睛目光停留在描画着栩栩如生墨竹的茶壶,温声解释,
“你是公主,公主不该嫁给一个小小学士。”
南宫海棠对这样的说法很不满,不轻不重地掐一把武荆的手心,“谁说的,我又不介意。”
虽然很想让武荆不要去边疆,可南宫海棠也没有傻到那种地步,
打仗是国之大事,平时一些小事她闹归闹大皇兄宽宏大量不会和自己计较,
可事关国事她是半点也不敢闹,这种事别说本来关系就算不上亲厚的大皇兄,
就算是和皇兄她也不敢开这个口,如此这般一想下来,南宫海棠鼻子就有些发酸了,
“公主相信我,我会回来的。”
武荆手掌收起,将自己从十岁起就放在心上的心上人手包裹,
给予无声的安慰力量,年轻坚毅的脸庞尽是笃定与郑重。
…
隔天,
巳时三刻,上官府邸和三王爷府邸放眼望去尽是喜庆的红色,
府中下人端着喜庆的物件来来往往,一个个脸上洋溢着笑脸,
三王爷府中,
前院很大足够摆上几十桌的酒席,受邀的宾客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都是朝中的互相熟识的大臣以及家中的老人家眷等等,一个个寒暄着,
厅堂内,
一间由价值不菲屏风隔出来的暖阁里,换下龙袍的南宫御浮云独坐品茶,
同样换下一身太监总管服的德宏,则是规矩地候在一旁,
别说没带着自己那把拂尘在手上,怪不习惯地,总觉着少了点什么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