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渝又坐下来说了一会话,就带着袁黛惜坐着马车出宫了,
兄弟两人商谈的是国事,东辰于七日前再度夜袭两军已然交战的事自然也有提及。
夫妻两人一走,
宋卿便与南宫御谈起了此事,她最担心无外乎还是老婆子,
“几名暗卫的身手很好,我也交代他们不要让老祭司上战场,老祭司待在军营一般来说还是很安全的,无需这般担心。”
南宫御抱着宋卿,目光放在高妻子隆着的肚子,回想那日淼水来御书房找自己所说的,
薄唇直抿成一条冷弧,搂在腰肢的手臂力道紧了紧,这些到底不能让卿卿知道。
“皇上?”
“夫君?”
连换了两个称呼都没能得到回应,宋卿总算是能确定这男人压根没在听自己说话了,
别过头伸手轻而易举地捏着南宫御耳朵,惩罚般捏了又捏,佯装嗔怒质问,
“霍施主,你刚刚在想什么嗯?敢情我刚刚说的话都白说了?”
南宫御倒也没否认,唇顺势落在宋卿靠近自己的半边侧脸亲了亲,“我的错,卿卿辛苦再说一次。”
宋卿叹口气,方才她絮絮叨叨的无非是老婆子安危的话,
这些话这几日南宫御怕是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索性说起昨日与阿摇提起的事,
“你还记得我当初从宫外带回来的那对爷孙女么,昨日阿摇与我提起那个小姑娘了,
小姑娘在军营表现不错,据阿摇说很有天赋,我之前不是让阿摇在军营帮我留意浊气么,
可是至今为止也没有一件,我就想着是不是再到小姑娘当初挖土栽种兰花的那块地,
再刨一刨土,说不定还能再找出点什么呢,那块玄铁碎片刻着东辰的符文,
我当初就觉得奇怪想再找找,师父说我多少有点那什么产前焦虑症,叫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言于此,
宋卿默了默,也不知道怎么地,她总觉得自己好似遗漏了什么,
可这抹念头稍纵即逝快得叫她想抓抓不住,眉毛拧紧怎么回想也想不起来。
“嗯,明日让上官摇带那个小姑娘去,掘地三尺卿卿看够不够?”
南宫御伸手将女人蹙紧的眉峰抚平,玩笑般温声,没让宋卿窥见漆黑眸子深处潜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