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韩德让,萧思温忽然心里一动,问道:“胡辇,你看,是不是燕燕有些长大了?喜欢男孩子了?”
胡辇一怔,忙摇头:“不太可能吧,前儿她还刚刚把虎古大人的儿子磨鲁古给打了。磨鲁古也只不过说一句喜欢她罢了,她便把人打一顿,这哪是有了心事的女孩子会做的事啊?”
萧思温点了点头,忽然问:“那么,你呢,乌骨里呢?”
胡辇脸顿时红了,跺脚嗔道:“爹!”
萧思温笑了:“这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的胡辇这般漂亮,岂没有男孩子来追求你,只不过,你真的一个也没看上吗?比如说韩……”
胡辇一紧张,立刻打断了萧思温没说出口的话:“爹,今晚喜隐故意接近我,说要送我礼物。我看他别有用心,就给拒绝了。”
萧思温警惕起来:“喜隐?李胡家的喜隐?”
胡辇点头:“正是。”
萧思温冷笑:“李胡父子,也就这点能耐罢了。既然你没上他的当,自然也不需要多理会他们。”
胡辇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今晚在跳舞时隐约听到的事情,犹豫着道:“爹,我刚才听人说……主上最近似乎身体越来越不好,我还听说,他听信女巫肖古之言,要以人心和熊胆和药呢。”
萧思温顿时沉下脸来:“你说什么,这可是真的?”
胡辇摇头:“我只是隐约听了一耳朵,待要细问,那人就不敢说了。”
萧思温顿时大怒:“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推开几案,在帐内踱来踱去,忍不住骂:“‘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残暴至此,安能久乎。”
胡辇一惊:“爹,小心。”
萧思温冷笑一声:“我便当着他的面也要说,又能怎么样?”
胡辇无奈道:“此事尚不知真假,爹,您还是打探明白,再与其他大臣们从长计议吧!”
萧思温恨恨地一击案:“我真后悔啊……当日祥古山之变后,怎么就会听了屋质的话,拥他为主。”
可当时的情况下,不拥耶律璟,难道还能够拥李胡吗?
萧思温长叹一声,一时心乱如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