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没人得罪你,也没人打算欺负你,单纯只是没有关注你而已。
委屈到达一个临界点,当事人哇地哭出来,身边人莫名其妙,明明一块儿踏青野炊点篝火,大自然如此美好哭什么,难道触景生情,哭的是一岁一枯荣?
刘十三不想矫情,他硬着头皮想吃火锅吹牛皮,可心里的委屈拱啊拱的呼之欲出。智哥激动地说:“来,献给大家一首新歌,这首歌的名字叫作《爱情》!”
说完,他自弹自唱:
轻轻地,我将糟蹋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
你问我,何时爱上你,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
我想大约会关你屁事。
终于智哥发现他的不对劲:“十三,你哭什么?”
火锅的雾气蒸腾中,似乎浮现起车窗上牡丹用手写的两个字,他看不清牡丹的面容,也追不上呼啸的火车。
程霜摸摸他的头:“别哭。”
刘十三说:“我没哭。”
说完这句,他眼泪彻底决堤。
他曾经教导智哥,男人不能娇气,可他的眼泪比任何男人都要多。智哥问过他,刘十三,你哭来哭去不惭愧吗?
刘十三告诉他,别人哭,是因为承受不了某些东西。他哭,是能承受一切痛苦,但总要哭哭助兴。
此刻他在两个朋友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程霜往嘴里塞油面筋:“唉,跟了他一路,就怕他做傻事,哭出来就好。”
智哥沉默了下说:“十三,你不要难过,我很快要去南京参加比赛,你要是想她……我就帮你多看看她。”
程霜说:“那有什么用?”
一句话戳进刘十三的心窝,他说:“是啊,有什么用,做什么都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