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男不甘心:“你说一张张的,这就是一张张的。”
如何同精神病解释清楚呢,李老师又想叹气。
罗校长匆匆赶到,见势不妙,扭头就走。程霜一把拽住她:“小姨,他怎么了?”
罗校长说:“王勇啊,外地人跑到镇上开家具店。老婆生大病,以前打借条的人躲起来不还,他卖了店,钱花光,治不了,老婆半夜跳河了。”
程霜静静听着。
“那时还没疯,老婆留下个女儿,三岁不到,他带着女儿每天讨债,受刺激一多,慢慢变傻了。从女儿六岁起,隔三岔五跑来,两年了,这么一个傻子,还惦记着要给女儿报名。老师们募捐过,父女俩不要。女儿说,要自己挣钱交课本费,这才几岁……”
得不到结果,裸男似乎被激怒,迅速包好字条放回竹筐,大喊:“上次我来你说要钱!这次我带钱了,你说要银行的钱!你不想还钱,你就是不想还钱!你老是找借口,当初借给你的时候,你怎么说的?你说周转下,很快!七年了啊兄弟,你多大的生意要周转七年?”
老师们集体心中一沉,完蛋,裸男串戏了,进入讨债场景。
被吼得头晕目眩,李老师眼泪唰地流下来:“你冷静下,我没欠你钱,不关我的事。”
裸男慌张了:“你别哭啊,实在为难的话,过几天再说吧。我不急,我老婆最近好点了,还能拖几天。”
裸男愈加混乱,保安到了:“住手!我的个亲娘哎,地上啥!我脚上踩了啥!”保安还没熟悉战场,裸男冲他丢羊粪。
满头满脸羊粪,保安眼泪唰地流下来:“啥!这是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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