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虞一撩裙摆,就在惠妃面前跪下了:“锦虞厚颜说一句,不怕娘娘笑话,锦虞的确是仰慕表哥,眼巴巴地等了他这么多年,他却不得不娶了别人为妻。锦虞心里委屈,但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拖累表哥的名声。
王妃她为人锋芒毕露,先前便得罪了如意公主,她在驸马府上亲口说过,刺客一事与如意公主也脱不了干系,表哥如何就认定,此事乃是锦虞所为呢?”
惠妃将信将疑地望着她:“本宫的确不是太喜欢这冷清欢,也曾经答应过你,会如了你的心意,让你留在麒儿身边照顾。你可千万不要像那个冷清琅一般,处处喜欢用那些下作的手段,争宠不成反而招惹你表哥厌弃,也辜负了本宫多年以来的教养。”
锦虞已经委屈得泣不成声:“我所求不多,只要能跟在表哥身边,尽心尽力地伺候他,朝夕相伴就可以了,我也可以不要什么名分,巴结王妃娘娘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害她呢?
娘娘您若是不信,便只管随便寻个人家,将锦虞嫁了吧。也好让我死了这条心。也免得让王妃娘娘说我死皮赖脸,对我冷言冷语的。”
惠妃心疼地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用帕子帮她擦拭眼泪:“今日是本宫一时气怒,错怪了你了,你与本宫朝夕相伴了这么多年,本宫怎么舍得委屈你?其实今日,本宫前往麒王府,就是为了你与麒儿的事情,可惜”
锦虞低着头呜呜咽咽地哭:“王妃娘娘强势,不喜欢锦虞,娘娘您与表哥就不要为难了。锦虞不委屈,只要能留在您的身边,偶尔能见到表哥一面就心满意足了。”
惠妃一声轻哼:“男人家,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绵延子嗣?她冷清欢难不成还想一人独占麒儿,不许他纳妾么?寻死觅活的这一套,在我这里不好使。
只不过,我询问过麒儿的意思,麒儿说一直以来,都是将你当做妹妹看待,从未有过别样的心思。缘分一事其实真的强求不来,就算是本宫拿捏了冷清欢的短处,将你嫁过去,又能怎么样呢?到头来,就像冷清琅这般,不得宠,被晾在一旁,下人们都不会放在眼里。
假如你真的能想开,愿意听本宫的话,重新为你挑选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本宫觉得,未尝不是好事。”
锦虞原本只是赌气之言,没想到惠妃竟然顺水推舟,这样劝自己。心里更是懊恼,哭得伤心欲绝,将那两锭银锭子捏得死紧。
“锦虞在这世上,也就与您最亲了,实在不想离开您,只想在您膝下尽孝,好好侍奉您。既然您这样劝我,那么,以后我就绝对不会再纠缠表哥,免得让您也为难。”
惠妃无奈地摇摇头,一时间也没有奈何。慕容麒态度那样斩钉截铁,锦虞还能有什么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