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简单?”
“简单?”锦虞冷笑:“这个男人就是魔鬼,他的意志力太强,很难控制住他的思想。为了这一日,我暗中筹备了这么久,勾魂香,定魂珀,再加上我的摄魂术,千辛万苦,你竟然说简单?
而且,我可不敢打包票,他会一直乖乖听你的话。我要的,就是除掉冷清欢,之后,能否令他回心转意,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那你呢?难道就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了吗?我以为,你会趁机将他收入囊中。”
锦虞听闻这话,面上骤然就变得狰狞起来,眯紧了眸子,怨毒的目光迸射而出,带着强烈的恨意。
“我已经没有爱,只有恨!我不人不鬼地返回上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报仇。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跟你抢慕容麒。”
冷清琅探究地望着她:“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逃离漠北人的看管,然后安然回到上京的?漠北那里又为什么没有丝毫关于你逃走的消息呢、”
锦虞的目光骤然间变得狂躁,猛然扭脸,恶狠狠地盯着冷清琅:“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闭上你的嘴!”
那一夜,是她一辈子的噩梦,是她不人不鬼的开始,是她永远都不想提及的伤痛。
若是可能,她真的想,永远从记忆里抹杀,让那一夜变成空白。
以前她提出想要学习摄魂术的时候,灵婆就曾经与她说过,这些阴邪之术若是用得多了,就会遭受反噬,不得善终。
所以圣女教的人,从祖上就定下规矩,不得成婚,希望用终生孤寡来挡去天谴的灾难。
她不相信,她觉得,这是危言耸听,灵婆的孤寡一生是圣女教教规造成的灾难,与所谓因果报应又有什么关系?
如今,这报应就加诸在她自己的身上了,她已经成了不洁之人,一片狼藉,一想起那个令人作呕的叫花子,她就控制不住想吐的冲动。她觉得自己很脏,已经无法般配慕容麒。假如,自己被乞丐玷污的消息传回长安,慕容麒会怎么想?
她恨冷清欢,但是对于慕容麒仍旧恨不起来,相反,慕容麒仍旧是她心里的神祗,高高在上,不可冒犯。
而如今的锦虞在冷清琅的眼里,那就是一只丧家之犬,甚至于无家可归,只能依附着自己,躲藏在见不得人的角落里。
所以,锦虞的口气虽然恶狠狠的,但是冷清琅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讥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