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兆儒:“自然,昨日才收到江家的信件......”
说到这个叶兆儒就开始头疼:“你那表哥又惹事儿了,得罪了信阳侯的舅子,信阳侯这边应该还没得到消息,不然早就找为父问话了。”
信阳侯是侯爵,叶兆儒就算是皇帝的舅舅、当朝丞相,可也就是个臣。
有爵位是勋贵,没爵位的只是当官臣子,中间总是隔着一道鸿沟,便是他,面对那些勋爵的时候也得客客气气的。
这也是叶兆儒一心想要被封为国公的原因,有了世袭的爵位,那才是在这贵族中立足的根本。
叶绾绾嘲讽笑了一声:“爹跟在表哥后面给他擦屁股要擦多少年?”
叶兆儒叹气,无话可说,自己儿子不成器,这个侄子也没少惹事儿,想想都心累。
叶绾绾瞥了他一眼:“爹爹对哥哥不是打就是骂,对江韬却很宽容,不管犯了什么错都帮他摆平,我要是哥哥......怕也是会很爹的。”
叶兆儒一震,显然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意识。
叶少扬整日不着家,总是反抗他,不是他天生叛逆,而是因为江韬?
叶绾绾倒是没有跟他深讨论这个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爹,皇上最近可有为难你?”
叶兆儒收敛心神:“这倒是没有,皇上最近并未过多打压,还将不少重要的事情交给为父,似有倚重之意。”
显然,被皇上倚重,叶兆儒还挺开心的。
叶绾绾敛眸:“爹有没有想过,皇上会不会有一天想要灭了叶家?”
叶兆儒震惊:“这怎么可能?”
“皇上是个英明有主见的好皇帝,打压为父,也是不想外戚干政,但他再怎么打压也不至于灭了叶家,叶家是绝对忠君,他心里清楚,只会压,而不会除。”
赵奕的态度叶兆儒倒是摸的清楚。
叶绾绾:“那我换句话,若是皇上杀了女儿,爹会伤心吗?”
叶兆儒又被她出言惊到:“绾儿,你何出此言?”
叶绾绾不答反问:“爹,你为皇上尽心尽力这么多年,叶家几乎全都扑在皇上那里,可他那颗心有被焐热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