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顿时面色一阵惨白,她怎么也没想过这个南弦居然跟缅甸会扯上什么关系。
刚才好像无意间听到其中士兵唤他什么狗屁司令,她现在算是全明白了。
这缅甸境内可是最混乱不堪的地方,经常有各个首领为了争抢地盘杀抢掠夺,无恶不作,鸦片生意盛行,处处都可见杀戮。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朝一日会沦落到这般危险境地,她现在悔恨的肠子都青了。
可就算当时她没答应南弦来到这个鬼地方,想必他也有别的法子把她给绑架过来,可貌似她好像没得罪过他。
他这么做的目的和原因究竟是什么,此刻她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还是想着先把肚子填饱了再从长计议。
她一边喝着碗内的小米粥一边狼吞虎咽吃着糕点,脑海内却在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还有这南弦抓她过来的动机是什么,会不会跟时家有关联。
夏浅填饱肚子后,便微微支撑着下颚转目静静的睨着那位慈眉善目的大妈,她眼底似划过一抹狡黠的光芒,想着试探性的从那位大妈哪里打听出来什么。
可她问了大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她给她打的哑语手势,她压根看不明白。
她就试着让她在纸上写,可这位大妈写的各种奇怪的符号,她又看不明白。
就这样她在这个屋子内待了差不多一个礼拜的时间,终于见到了南弦。
只是此刻他身着一套墨绿色的军装,跟他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截然不同,显得格外的严肃许多。
就连脸上戏谑的痞痞的笑意也荡然无存了,显得有几分高深。
只是他看起来好像挺忙的样子,浑身带着点儿风尘仆仆的味道。
夏浅本以为见到南弦必定会发了疯似的恨不得撕碎了他。
可没想到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她的面色出乎意料的非常的平静,在这个屋子内闷了好几日,就算有再多的脾气也快被磨光了。
毕竟现在是她身处人家的地盘,若是真的跟南弦闹翻了,对她没半点益处,指不定下一秒就直接小命不保了。
她好不容易才跟自己的爱豆在一起,可不能就这么在他乡身首异处了,她得想方设法回去才是。
所以即便她现在恨不得将南弦千刀万剐,可面子上还是保持着淡定的云淡风轻。
饭桌上,两人各怀心思。
吃的有点寡淡无味。
夏浅在打量着南弦的时候,同时南弦也在默默的看着她,本以为这个女人会疯几日的。
可刚才听属下来禀告说,只有第一日这个女人有些愤怒的吵嚷着要见他。
接下来几日这个女人却表现得很平静,不哭不闹,跟之前哭哭滴滴强撸过来的女人完全不同。
南弦早就知道这个丫头有点与众不同。
不像别的女人那般娇柔,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心里承受能力倒是挺强大的,也懂得安若泰素。
可这样的小姑娘也是最难以防御的,猜不透她内心深处究竟在想什么。
他之前选择刻意的避开这个丫头,不出来见她,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另外也是故意想要晾一晾这个丫头。
别每次对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在这里他才是这里的王者,不能任由她蹬鼻子上脸的,老是摆谱。
此刻,夏浅放下了碗筷,目光定定的睨了他一会,忽地暗叹一声道:
“说吧,你把我绑到这里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作为当事人我应该有最起码的知情权吧!那个你我之间好像也没什么血海深仇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南弦,我如此信任于你,你就这么诓骗我?这么对我?你良心会安吗?早知道当初我就该让你死在巷子内,也免得某些人卸磨杀驴不识好歹。”
南弦吃饭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似隔了许久之后,他不可遏制的勾唇阴森一笑:
“卸磨杀驴?应该说的是你们叶家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吧,想当年我哥那么信任你的父亲,跟他称兄道弟的。”
“甚至还带他来过自己的老巢,可结果如何了,还不是落得被他叛变的凄凉下场。”
“你们叶家欠下的这笔血债,你这个做女儿是不是该拿自己来抵债,叶清浅,你父母欠我的,你就得抵债,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