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若是跟这种人斗必定会吃亏,最好是自己能把事情给处理好,更加不想因为她把时笙而牵连进来。
今天恰好是除夕夜,夏浅想着那个狗男人肯定会来,到了晚间的时候,那个狗男人风尘仆仆的果然走了进来。
只是今天没罩军装,而是上身一件宽松版的灰色卫衣,上面依旧是那种金轱辘的看起来特别狰狞的图案,下身搭配着一件军绿色的牛仔裤,流里流气的。
待瞥见面前小姑娘的时候,他抬手揉了揉她满头碎发,带着点宠溺开口道:
“怎么样?这么多天没见我,有没有想我?”
夏浅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冷嗤一声:
“想你死。”
南弦看起来今天心情不错,也不跟她计较,便旋即径自往餐桌旁坐了下来,轻笑了一声:
“你来了这么久了,也没带你四处转转,难得今天有空,要不带你出去玩玩?咱们这儿四季如春,环境清幽悠然自得,说不定你在这里待久了也会不知不觉的爱上了这里?”
夏浅微微顿了一下神色,往少年的对面径自坐了下来,目光直勾勾的泛着几许冷意这般睨着他,语气略显淡薄:
“南弦,你就给句痛快话,你打算把我软禁到什么时候?”
南弦目光灼热的望着她,忽地一字字开口道:
“一辈子,可以吗?”
夏浅神色微微一僵,忽地勾唇凉凉一笑:
“我说你该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若只是为了寻仇而来,你犯不着这么费劲的把我弄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可若是为爱而来,那么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不可能。”
“靠强取豪夺的爱情只会出现在虐恋的言情的小说里,在我这里压根不可实际,因为像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压根不懂爱情又怎么会得到爱情?”
南弦冷冷一笑:
“我不懂爱情,时笙那个虚伪的伪君子就懂,行了,你们女人就爱痴心妄想,你现在深处囫囵你以为他当真会舍命跑过来救你,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若是真的敢单枪匹马的跑到这的地盘来,我倒真的佩服他是个有血性的汉子。”
夏浅一脸正色的开口道:
“现在是谈论咱俩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你别忘了,我可是你仇人的女儿,你若是真的跟我在一起了,九泉之下你的哥哥和我的亲生父母必定会死不瞑目的,不得安息。”
“所以说你和我之间隔着血海深仇,这辈子都不可能懂吗?”
今夜是除夕夜,南弦实在不想跟她发生争吵,只好忍了忍没再吭声。
待吃完晚饭后,他又带着夏浅开着三轮车在附近转了转。
一路上入目所及都是开的甚为眩目娇艳的团团簇拥,朵朵耀人的罂粟,红的似火,摇曳多姿,远远望去好似一片火海,虽然看起来很美,却也是罪恶的来源地。
恰逢旁边的田地里有个头上盘着头巾的大妈笑眯眯的望着少年,打着招呼出声道:
“哟,隼律,这就是你在外头撸回来的小媳妇,长得可真俊,比咱们这儿的姑娘都要白,也难怪之前媒婆给你介绍了好几个,你都不太中意,原来心里早就有了。”
“只是就担心这外头的姑娘不安生的很,到时候跟你那个没心没肺的娘一样就不好了,你啊,得看紧点,千万别给逃了。”
那大妈叽里呱啦的说着这里的方言,夏浅没听懂,倒是旁边的少年目光深深的瞥了她一眼,温和的笑着说了一句:
“婆婆,这次跑不了的。”
夏浅疑惑的朝着旁边的少年瞥了一眼,微微皱眉问了一句,“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南弦邪魅的勾唇一笑,“她说你长得非常漂亮,一看就是我的小媳妇。”
夏浅嘴角微微一撇,实在没什么兴致跟他开玩笑,面色略显颓废的开口道:“南弦,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离开这里?”
南弦呵呵一笑,调侃了一句:
“你可是我撸回来的压寨夫人,我怎么舍得放你离开这里。再说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咱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呗,好啊,咱们就这样纠缠不休一辈子,至死方休吧!”
夏浅神色恹恹的,瞬间无精打采的不想再说话了。
过了片刻后,南弦将车子停靠在小树林的路旁,然后径自往林子深处走了过去。
他抬手指了指远处的重重叠叠的小山丘,千山万壑之中似看不到尽头似的,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