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梦亮没想到季永泉话想泼出去的水一般就说了出来,顿时一颗心像是爬了千万只蚂蚁似的,眼睛迅速地瞟了眼周围,幸好这儿没人,眼睛倒竖着瞪了眼季队,“谁谁谁啊?谁愁白了头?”
“老郑,我们又不是第一天当同事。”你肚子里那点东西就是不说他眼睛也是雪亮的,藏也没用,早就看穿了。
郑梦亮噎了噎,抿着唇不说话。
“我跟你说,这次要捉到了真凶,那都是你的功劳。”季队坦然道,他做刑警就是喜欢查案,什么权利什么的那都是浮云,“至于能不能往上升,那还得靠你自己。”
“什么就我的功劳了啊?那也是大家的功劳,我最多…最多也就是领导有方。”郑梦亮说最后一句话时声音越说越小,细细听来还有几分扭捏,就像是新嫁人的新妇,羞涩又忸怩。
啧
季队摸准了郑梦亮的性格,轻笑出声,“行,都听您的,那您现下能不能听我说说这凶手的事?”
“说吧”郑梦亮轻哼了声,像只傲娇的孔雀。
季队对于郑梦亮这种‘惺惺作态’却愿意办实事的性格万分青睐,立马就把国泽名邸的新发现和新想法告诉了郑梦亮。
郑梦亮一听,黑亮的眼睛不觉一亮。
这完全可以是一条线啊
郑梦亮发号施令道:“这样,我带施忠明和曹志航去查海城区域的狗仔,你和万晓琪依旧到陆书离家对面找找角度,普查一下那一幢的人口,你觉得怎么样?”
季队一听,立马来劲了,就等你老郑开口啊,这案子从一开始是经过他们两个人的手的,从陆书离之死开始就拧成了一个案子了。
当然是要破案一起破,要挨骂一起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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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迷手手心里刚倒了乳液,洗手台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恰巧晏灼做好早餐进来喊她,她顺势让晏灼帮忙接了电话。
是程漫打来的。
江迷心情愉悦,“漫漫,早哇”
“还早?大姐,马上就十一点了,我都下了两场戏了,你不会是刚起床吧?”程漫语气惊奇道,隔了两秒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又道:“啧阿迷,你该不会是被晏先生压榨到现在吧?”
江迷顿时噎住,小脸红扑扑的,眼尾微微一扫就见某只举着手机,硬朗的俊脸上挂着慵懒随性揶揄的笑意…
江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郁闷道:“漫漫,你能不能好好聊天啊?”天都要被你聊死了!
“好好好,我也没功夫跟你开玩笑。说重点,姐妹,你看新闻了吗?”
“……什么?”江迷昨晚上都泡在了廖百合家里,回来就醉倒了,之后就是床上运动,哪有时间玩手机啊?
这样看来,她好忙啊。
“这么重要的新闻你居然没看,你知不知道凌深被杀了?”
程漫的话像一颗深水炸弹在江迷和晏灼的脑子里“嘭”地一声炸响,江迷明显一怔,黑眸看向晏灼。
晏灼昨晚是和江迷在一起的,早上起床后就在准备早餐,说实话手机还真没看。
听程漫这样讲,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浏览器搜了“凌深”二字,紧接着凌深被害,凌氏企业股票大跌,凌氏之后该何去何从,凌深母亲陈玲谴责儿媳江迷深夜会男子等等新闻铺天盖地而来。
江迷头凑在了晏灼的手机边,七七八八看了个大概,心头像是被一颗巨石压着,被这一消息震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会这样?
那头程漫没有听到江迷的回应,又“喂”了两声,“阿迷,你有没有听我在说?”
江迷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恩,在听。”她的心里有太多疑惑了,喃喃自问:“凌深怎么被杀了?”她想过无数种凌深不愿意出现的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凌深竟然已经被害了。
“新闻上没有写太多,说是在东桥码头那儿被发现的。”
“东桥码头?”一直没有说话的晏灼惊疑出声。
“呃…阿迷,晏灼在你身旁啊?”程漫问。
“恩,是。”江迷回答完,便看向深深蹙着眉峰的晏灼,问道:“东桥码头,怎么了?”
“凌深的尸体是在江上宴那儿发现的?”晏灼眉峰微挑,淡声问道。
“咦,你知道?报道上说是江上宴发现了一具男尸,经证实确定就是凌深。不过江上宴在那儿?我才离开海城,海城那儿就新开了一家饭店?”程漫不清楚江上宴,看到报道时还想了很久这是哪儿。
原来是新开的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