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慌了神,蹲下身忙从床柜前的抽纸盒里取出一张替她擦掉眼泪,不一会儿纸巾被淋湿了大半。
躺在床上的女孩儿先是撅起嘴巴无声地在哭,听到妹妹的安慰声后,害怕、畏惧、迷茫的情绪潜逃出笼,将她整个缓缓包围,忽地从被窝里坐起抱着眼前的妹妹,像个孩子般放声大哭。
“呜呜曼曼我怕”
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舒曼一边安抚着她,一边伸手够着被子将它重新罩回女孩 儿大片裸露在外的脊背。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我在这儿呢。”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淌满了舒曼身前,搂着她的手臂用尽了全部力气,只想把自己完全地缩进妹妹的怀里。
房间里仿佛住着一只野兽,她稍稍探出脑袋,就张牙舞爪地朝自己扑来,可怕极了。
“不哭了啊,我们不哭了,姐,曼曼陪着你呢。”
一边安慰着姐姐,舒曼心里不住地埋汰着三哥。
昨晚是做了什么,能把她姐吓成这个样子,估计以后怕是都得有阴影了。
舒湄点点头,埋在她身前的脑袋微微探出来半只眼睛,在房间里四处搜寻,没有发现那抹熟悉的身影。
心里奇怪的情绪入侵,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蔓延出了不明不白的失落,连自己都未曾察觉。
她收回视线,将眼睛在妹妹的肩头蹭了蹭,哽咽地说到。
“疼的”
“哪儿疼”
身体被微微推开了些,舒湄委屈地说到。“哪儿都疼。”
她指了指嘴巴“这儿”,指了指胸口“这儿”,手指又向下捂着肚子下难以启齿的位置。“好疼好疼的呜呜”
舒曼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骂了男人八百遍,摸了摸姐姐的脸,抹去她眼角的泪珠子。
“没事了,过两天就不疼了。”
舒湄点点头,重新抱住她,闭上眼睛抽噎着。
昨晚的津北陌生地让她害怕畏惧,她哭着喊着,他却依旧让自己疼,硬生生地拉扯着她进入一个让自己惶恐不安的陌生世界。
昨晚的一切一切都超出了她仅有的认知,津北是大骗子,明明说要生宝宝的,他却对她做了那样奇怪的事情
阿湄讨厌大骗子讨厌
“曼曼”
怀里的身体不住地抽噎着,舒曼轻拍着她瘦弱的脊背回应。“怎么了,姐”
“阿湄想回家了”
她微微一怔,怀里的人却自己坐直了身体,哭地红肿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