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摇摇头。“先生这一周晚上回来都没用过餐,光喝酒去了,这不把胃喝出血了。”
舒湄听到“血”的字眼,脑袋里就涌出很多不好的画面,身体无意识地轻颤了几下,胳膊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阿湄以后再也不乱生气,不让津北难过了”
听到女孩儿这么说,冯妈欣慰地笑了笑。“哪个夫妻都会闹矛盾的,先生又是个寡言少语的性子,小姐要是有不高兴的地方就和先生说清楚,两人把问题共同解决掉就好,冷处理可不是好法子。”
舒湄似懂非懂,还是点点头。
傅津北一觉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窗外日光钻入,在地板上平铺开来。
病房内静悄悄的,手边有温暖的物体覆在上面,他转动目光看向一侧。
女孩儿歪着脑袋趴在他的手背上睡得香甜,红唇微张,一缕晶莹的液体从嘴角滑落。
另一只手背上的针头已经撤走,他悄然弯起唇角,伸手轻轻地替她揩去口水。
趴着睡觉不太舒服,被压着的脸颊也印出了红色痕迹。
傅津北不动声色地抽出手,下床想把她抱到床上,才抱起来怀里女孩儿发出一声嘤咛,眼皮滚动了两下,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唔,津北”
“再睡会儿”
她摇摇头,习惯性伸手扣住他的脖子,却在看到男人苍白的脸色后意识回笼,忙挣扎落地。
“怎么了”
“津北在生病,阿湄重,不可以抱的。”万一自己把他压着了怎么办
明白了她的意思后,傅津北低笑出声。“抱老婆的力气还是有的。”
“那也不行,津北在生病,阿湄没有。”
他未说话,只专注地凝视着怀里的女孩儿,眼神里流露出款款的深情,将她包围。
温存了会儿,男人松开搂她的手转身离开,舒湄忙问到。“要去哪里”
傅津北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洗漱。”
舒湄这才想起,早上起来她也忘了刷牙唔,不对,好像也没有洗脸呢
“一起”
阳光将卫生间照的通透,明亮的镜子中两道一高一低的身影动作一致地刷着牙。
舒湄嘴巴里都是泡沫,瞥见男人已经刷好牙准备漱口,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快速地拿过他的杯子,仰头咕咚咚把清水灌进嘴里,漱好口后哗啦吐出泡沫,两眼弯弯地像只小狐狸一样看着他。
“阿湄先刷好啦。”
“我看看。”
她听话地咧着嘴巴,露出一口整洁白皙的牙。“你看你看,很干净的。”
曼曼说,牙齿不清洁干净的话,虫子会吃掉牙齿,所以她每次都很仔细地刷牙。
男人漆黑的眼眸落在她红润的唇上,蓦地俯下身印了上去,离开后舒湄的唇角就多了一圈白色泡泡,跟个老爷爷似的,他扬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