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峰笑道：“我的身子骨已经不如从前了，一天最多就练一个半小时，你如果要加大训练量的话，可以傍晚把我教你的那套动作在家练习几遍。”

方城也喝了口水，顺嘴问道：“张叔，那套动作到底是什么功夫啊？”

“五禽戏。”

“五禽戏？”

印象中，五禽戏好像是由华佗创造出的一种强身健体的一套动作啊。

张山峰坐了下来，问道：“你知道五禽戏，是哪五种动物吗？”

方城果断摇头。

这也在张山峰的意料之中，他娓娓道来：“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月鸟。”

“虎练背、鹿练腿、熊练腰、猿练力、鸟练速。我这个年纪耳不聋、眼不瞎、牙齿也不掉，都要归功于这五禽戏。”

“我明白了，所以练这个五禽戏也是为了打好基础？”

“没错。”

方城哈哈一笑：“跟您老在一起，我这懂得东西可是越来越多啊。”

“走吧，既然都给我拜了年，那也该让你小子去我家吃碗点心才是。”

方城没有推辞，提着大包小包跟着张山峰去了他家。

一个高档小区的中间楼层，足足有一百八十平。

去的时候，家里也就只是张山峰老伴一个人，没有其他的客人。

老太太看到自己的老头带着方城过来了，手里还拿着大包小包，顿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王姨，新年好啊。”

“新年好。”

“嗨，来就来嘛，还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方城哈哈一笑，没有搭话。

和张山峰相处了这么久，对于他们家的情况，方城也很清楚，老夫妻两个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在京城开了一家公司，做的是外贸生意，所以即使是过年也很难回一次家，至于女儿，二十三岁那年嫁到了加拿大，好几年才回来一趟。

方城今天过来，也是不想让两个老人独守空巢，他知道老人都是喜欢热闹的。

“坐坐坐，我去给你弄碗点心吃。”老太太一边把果盘端到茶几上，一边笑道。

方城客气道：“王姨，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家里好不容易来个客人，这都是应该的。”

这话说来无心，但方城知道话里其实包含了许多伤心和失落。

这么大年纪了，长年累月的就夫妻两个人在家里，要换做自己，自己也肯定受不了。

别说一整年，就算晴晴离开自己一整天，方城都受不了。

“张叔，我家离这挺近的，你下午要是没事，可以去我家坐坐，就在隔壁那条街右手边第六户，是个三层小楼。”

“虽然只隔了一条街，但那里一套房子可不便宜啊。”

方城回道：“是我爸妈之前买的，那个时候房子还没有这么值钱。”

方城知道张山峰家的事，张山峰自然也清楚方城家的情况。

所以听完，张山峰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深聊下去。

一老一少两个人就这样聊了起来，像是忘年之交一样，让厨房里的老太太听得也是十分高兴，毕竟家里好久都没来过外人了。

把锅里的饺子和鸡蛋盛到碗里，老太太拿好筷子端给了方城。

煮都煮好了，正好早餐也没来得及吃，方成就没推辞直接吃了起来。

在张山峰家呆到快十一点，方城才起身离开，老夫妻两个还要挽留，但方城笑着推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