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甩不掉了。
司无瑕自暴自弃的想,待进了照月殿的大门,便拍了拍念双的手背:“在这里等我。”
某人的书房中有太多机密,她不愿念双知道的太多。
俗话说的好,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前世念双就是因为知道太多关于江悠然的秘密,加之又是她最信任的左右手,才被暗害惨死。
今生她只想好好护她周全,至于别的……
司无瑕徐徐行了一礼:“见过丞相大人。”
今日竟不磨药了?
看来朝中又生了许多事,才将他忙得毫无闲暇。
但听见她的声音,仍应了一句:“过来坐。”
坐便坐,为何要过去坐?
司无瑕心中疑惑,却还是走上前去:“上次的提议,我答应了,还请大人信守承诺,护……”
叩叩。
砚台被敲了敲:“既如此,那便替本相磨墨吧。”
什么?
怎还有添条件的?
司无瑕微微吃惊,还没来得及控诉一句,眼前之人便疲惫的扶额,叹息声尽显倦怠:“并非是条件,你就当是本相的请求……”
若非累到极致,想来他还有闲情在此事上戏谑一二。
可眼下的乌青已十分明显。
她默了片刻,转身去倒了杯温水:“大人这是为何事烦恼,应该已经一天一夜未睡了吧?”
“两天一夜。”
后者平淡的补充,令她端茶的动作一顿。
旋即镇定自若的端到对方手边,然后四下打量:“李刺史人呢,怎么不叫他来磨墨?”
这人总不会一直都亲力亲为吧?那也太傻了……
殷深瞥了眼杯中的白水,端起小饮了两口:“一个时辰前,便派去办些要紧事了。”
倒不如说她来得巧。
司无瑕捏起墨条研磨,一边盯着他手中的奏折。
这些个大臣……好像都是圣上最后的底牌,竟联名上奏,参了殷深麾下的几个臣子。
莫非圣上已经按耐不住,要铲除殷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