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毒出自江家,更准确来说,是出自大人的生母。
而她身上佩戴的香囊,是解毒水浸染过的,所以与江家的毒触碰在一起,会产生一些微妙的气味。
只有懂药理的江家人,才能辨识出这种气味。
司无瑕那招恨的,想来是得罪了什么人,若未及时察觉,待毒深入骨髓,那便是想救也没得救了。
“您是说……”
称心难以置信的捂嘴,“方才的香囊是有毒的?”
那小姐还藏在袖子里!?
“慌什么,”
江月宴随手又取出一个香囊,挂在腰边:“只要有解药,就算日日佩戴在身上也无妨,与其让大人英雄救美,不如我拿了这个人情。”
如此一来……
不仅大人要感谢她,连司无瑕也得谢她。
可谓一举两得。
……
林中。
两个身形不一的女子在不远处低语着什么。
司无瑕怕打草惊蛇,便只能远远的观望其动作,隐约瞧见其中一个比较高挑的女子,将半掌大小的青花瓷瓶递给了对方。
随后又说了两句什么,给予瓷瓶的女子便匆匆离去。
而留在原地的女子,不论从衣着还是发髻,都像极了刚刚在众人面前出糗的文仙玉!
那么另一人是谁呢?
印象里身形高挑,衣着却朴素无华的女子,竟想不出一个。
不等她细细揣摩,文仙玉便动身准备离开,谁料好巧不巧的撞上匆匆赶来的盛景安。
那一袭蓝色蟒袍,除了他还能有谁?
可惜两人碰面没多久,盛景安便朝方才那个身形高挑的女子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文仙玉显然有些气急败坏,硬生生的折断了眼前的树枝。
莫非……
司无瑕突然猜到了几分。
能让此人如此抓狂的,除了江月宴,无非是她认为与盛景安纠缠不清的女子,一一排除,便只有今日见都未见的……江悠然了。
想来盛景安追来,是和文仙玉打听江悠然的行踪。
这二人……
私会都不晓得避嫌,真不怕文仙玉一个醋劲上头,将他们二人的奸情捅到太子面前?
果然是色令智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