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冷声道:“怎么,是这丫头惹你不高兴了?”
话音刚落,眼前的主仆三人齐齐跪了下来。
常远公公见势不对,连忙招手示意殿内的闲杂人等出去,并且驱逐到了宫门口。
等他回到殿中时,皇后正好道出了大逆不道之言:“圣上,臣妾从未求过您什么,今日只想向圣上求一个恩典,还望圣上成全。”
求?
他瞧着……
这阵仗倒像是来作威作福的!
圣上哼了一声,扶着膝盖艰难的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你的好儿子刚将亲弟赶去金州那种险地,你这个做生母的便跑来求什么恩典?还当真是母子连心啊……”
话中的责难之意十分明显。
但想到来日,皇后不得不将心一横,道出心愿:“圣上明鉴,臣妾的确是为了景渊而来,还请圣上……为景渊下一道遗旨,封景渊为储君!”
遗旨?
圣上怒不可遏:“朕还没死,你便要朕写遗旨?”
“为了景渊——”
“他已经是储君,还多此一举作甚?”
“臣妾当然知道,臣妾就问您,景渊是否是您心中当之无愧,再无第二的太子人选?”
皇后一生温良贤淑,从未像今日这般振振有词,咄咄逼人,锋芒毕露得令人难以直视。
“你……”
圣上难以置信的开口,却被对方言之凿凿的打断:“太子是您看着长大的,他的秉性如何您是最清楚的,若非旁人狼子野心,岂会逼得他大义灭亲?圣上您身为天子,应是最明白的才是!”
每一任帝王,几乎都是迎着明枪暗箭,艰苦踏上皇位的。
如今又何苦为难有着同样命运的长子呢?
皇后对此痛彻心扉,声声控诉都似在心中滴血,与郁贵妃的妖娆霸道相比,她实在称得上是可怜。
圣上不禁回想这几十年的伉俪情深,心中颇为感慨。
他岂会不知郁贵妃的野心?
如今三皇子崭露头角,对东宫的确是个威胁。
自古储君之位便不得轻易动荡,否则对江山社稷极为不利,他也不愿看到东宫发生巨变。
尤其是……
有头狼正虎视眈眈的盯着!
“圣上!”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