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楼星散特别虚情假意的开口,“谢过陛下,不过臣还有一事要禀明陛下。”
对于这个曾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用书搭过房子的狗东西,突然这么正经了,容兮还有点适应不了。
“说。”
“臣今日回长恒,正好撞见了斐亲王,说起他还未娶王妃,听得臣心里实在不是滋味,所以就自作主张,将陛下所赏赐的画像皆送给了斐亲王。”
所以,别管我了,您想要指什么婚,先去给斐亲王指去,他想要个王妃想的都敢跑到他府上去搬画像了。
容狄:???不是你让我搬的吗?
然后又行礼。
“臣也已经跟祖父表明,待臣找到臣心上人,自然会跟陛下禀明。”
说着,他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容兮的脸上。
大胆而放肆的行为。
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容兮估计早就冷笑的将那人的脑袋按到地上去了。
但眼前这个不一样。
容兮一度将他当成冰盆,现在也不过是晋升成了好用的工具人,总体来说,就没当成个会冒犯自己的臣子。
这就是条疯狗,凶兽,恶狠狠的长着獠牙,要驯服他,要狠,要打,还要有技巧。
所以他的眼神容兮都已经非常适应与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冒犯的。
他现在说话这么正经认真已经很不靠谱了,但这眼神没变,甚至还给了容兮一点安心的感觉。
“如此。”
容兮点了点头,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她思索问题的时候,总会有些小动作。
要不然就是纤细白皙的指尖轻轻敲打桌面,要不就是转着手上那火色的扳指——恩,那扳指还戴在她拇指上。
楼星散无声咧了咧唇。
随后又意识到什么,猛地耷拉下去。
只是戴着他送的扳指而已,他高兴个屁?
而容兮思索完毕,再抬眼的时候,忽的弯起一个笑来。
“爱卿脸上是怎么了?”
爱卿——
楼星散眼皮猛地一跳,下意识的舔了舔唇角,微微侧头。
自下巴到脸颊,一小片的乌青,之前他站得远,隐在阴影里,容兮一下子没看清楚,现在看见了,就像是被谁从下往上来了一拳一样。
这狗玩意居然被收拾了?
谁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