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也就两位亲王加上楼星散这个荣安异姓王没退。
其他臣子想着最近发生的祸事,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多事之秋。”
又是天灾,又是人祸。
就好像一下子要把他们以前没做的工作全都给补回来一样。
而余阁老自然而然的走到平时跟自己一起说容兮年纪还小,有些事情考虑不到,性格也难免任性的老臣跟前。
摇头轻叹,“陛下到底还是太年幼,没接触过外交,不知道南隋的武器对大魏来说有多么重要,这般怠慢了南隋,以后再要平息什么叛乱,将士们怕不是要拿着破旧的武器上阵杀敌了。”
余少宁眼看着旁边几个老臣都皱了皱眉头,心下满意,好似是不经意之间又提起。
“陛下没有母妃在旁边操持着后宫,跟她说点关切的话,我看还是不太行,若能找个贴心的懂事的伴在陛下身侧,陛下说不定性格能更稳定些……”
“什么叫怠慢?”
却没想到,那老臣眼皮一掀,反而对他怒目而视,平时那慢慢悠悠的声调都一下子扬起来了,将余少宁吓了一跳。
余少宁:???
干什么玩意?
怎么突然就上头了?
这跟他们之前下朝说的话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可不是,大魏的律法礼章上写的清清楚楚,对待邦交国来使该要如何对待,何谈怠慢?”另外一个老臣也忍不住的开口,见不惯这一套。
而且是个嘴毒的,平时带着文人的清高,是个让人一开始相处起来想要讨厌,但后续却会发现对方是个很有底线的阁老。
虽然觉得容兮很多做法让他不喜欢,也违背了先祖皇帝传下来的传统,但在对待邦交国上,他可不觉得容兮有错,相反,以往那种近乎谄媚的外交关系,才应该是错的离谱。
于是只扫了余少宁一眼,哼了一声,“整日献媚于人,自轻者,自贱者也。”
嘟囔完了转身就走人了。
“嘿,这姓王的,”倒是让从旁边出来的几个人笑开了,那老臣一点都不紧张,甚至笑的满脸褶子,跟同行的人说,“反正啊,我是长了记性了,陛下这么做,也必定有陛下的道理,工部最近不是动静挺大的吗?指不定是有别的什么办法呢。”
“哈哈哈,那日跟元鸿下棋,他还跟我抱怨呢,说他可算知道工部是个怎么烧钱的部门了,他现在看见舒唐连那双笑眯眯的小眼睛就发怵。”
“工部那楼都给重新修起来了,听说是得了陛下的令,待哪一天,我也得去找舒大人请教请教去,是怎么讨得了美娇娘,还得了陛下的隆宠。”
……
余少宁落后他们一步,脚步慢慢慢下来,但走在前面的人说着都没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