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商领领买下了金店里最粗的一条项链,是一条临时组装的项链,链子是男士的,因为只有男士才会做大粗链子的款式,但吊坠商领领要了女士的,是店里最重的一颗吊坠。
苏兰兰喜欢金子,越粗越好,越重越好。
苏兰兰说,我们领领……
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人说过我们领领了。
“我们领领长大了。”
“我们领领最勇敢了。”
“我们领领才不是小魔头。”
“我们领领想要星星爸爸都给你摘来。”
“我们领领要是有喜欢的人了,不要像爸爸。”
“我们领领……”
那个总把我们领领挂在嘴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雨滴砸下来,又重又急,霓虹都被水汽罩住了,光变得昏昏沉沉,街上空无一人,地上涟漪一圈荡开一圈。
秋风瑟瑟,削皮刺骨。
雨声太喧嚣,街道太安静,月光躲起来,打湿的树叶飘向了远方,她想景召了。
她拿出手机,十点四十一分,拨出号码。
六秒,电话通了。
“景召。”
那边的人答应:“嗯。”
她蹲在金店的走廊下面,伸着手,接住凉凉的雨滴:“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