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车这个梗,以后就是景召的黑点。
谁让他平时自律得跟个神仙儿似的,没有半点可以让人拿来打趣玩笑的东西。
“调侃够了?”景召用眼神警示两位好友,“差不多就行了。”
他开车走了。
方路深把车窗关上:“瞧见没,恼羞成怒了。”
瞧见了,陈野渡也第一次见。
方路深平时真不是个八卦的人,但景召的八卦他好奇得很:“你看到那姑娘的脸了吗?”
陈野渡:“没有,后脑勺挺像景召钱包里的那个。”
他们三个是留学时认识的,七年来,景召身边从未出现过异性,方路深兴致来了偶尔还会聊聊女孩子,陈野渡也有个一提就会情绪暴躁的小冤家,但景召的世界里就没有异性这种生物,他拒绝了所有的暧昧与示好。
那个明悦兮就算了,景召对她没什么兴趣。
就在前几天,陈野渡偶然看到过,景召的钱包夹层里有一张照片,是个女孩子的背影。
陈野渡当时问他:“心上人?”
他把照片抢回去,放回钱包里,没有狡辩,但也没有承认。
陈野渡挺了解景召的,他是个很恋旧的人,干不出三心二意的事,认准了就不会变,所以估计是同一个人。
“我手机忘拿了。”方路深说,“你等我几分钟。”
方路深下了车,回松若轩拿手机。
陈野渡在车里等,百无聊赖的时候点了根烟,但还是提不起劲儿,没抽两口,就那么夹着,风吹着,烟燃得很快,他在白茫茫的烟雾里不经意看到了一个身影,形单影只,孤零零坐在公交站旁的座位上。
又是她,又是那件灰扑扑的棉衣。
烟头在他走神的时候掉到了地上,他不自觉地开动了车,速度很慢,但离站牌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手机铃声响了,他才回过神来,停了车。
方路深电话里问他:“你人呢?”
他随便胡扯:“买咖啡。”
“然后呢?”把他扔下?
“堵车了。”
又他妈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