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商领领都知道:“那现在呢?”
“你喝醉酒的那天晚上,我冒犯过你。”景召手里握着茶杯,“得要负责。”
杯壁的边缘有茶水轻微荡动的涟漪,那些涟漪出卖了他,他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镇定从容。
反倒是商领领,她比较游刃有余:“只是因为这个才想和我在一起吗?”
景召摇头,轻轻放下了那杯茶,茶水平静了,他眼波却动荡了。
“是我后悔了,我跟你断不干净。”
陈野渡说,断不干净就不要纠结。
可是怎么断?
听见她受伤,等他理智回笼,他人就已经在病房了。
害怕她在外面喝酒,怕她吃亏,不放心把她交给任何人。神经和理智稍微一放松,他会想吻她,想冒犯她。
她只用一把伞,可以要他任何承诺。
他高估了自己,他并没有那么强的定力。他不是个反反复复的人,他以为他可以割舍得一干二净,可事实上呢,只要她一有风吹草动,他就马不停蹄。
她离开云疆的那个晚上,他去过殡仪馆,他想再问问帕琪:你后不后悔?
他还问自己,后不后悔?
他不知道,没有想出答案,当时脑子里都是商领领,都电影院里红着眼睛转身的商领领。
越挣扎,他就越明白一件事情,他喜欢帝国的月亮,远比自己想的要多。
所以,他投降。
“我想做的事不会停下来,我依旧会经常出国,或许也会经常受伤,我的命给不了你,但我可以向你承诺,可以用我的信仰起誓,我会永远忠诚于你,在我生命结束之前,都会爱护你、尊重你。”
字字都掷地有声。
他郑重其事地问:“商领领,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商领领杯中的茶洒了,因为手把杯子握得太紧。
不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