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这会儿没被封上嘴,但声音早就喊哑了。
少年僵硬地收回手,拆开一袋面包,喂过去,凶狠地说:“吃饭。”
她别开脸。
少年五官生得好,只是瘦得脱了相,他警告她:“你还想活着回去就好好吃饭。”
从没吃过苦的女孩骄傲又固执,恶狠狠地骂他:“绑架犯!”
“我不是。”
“你是!”
少年趁她张嘴,把面包塞进了她嘴里,她迅速地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已经过去了十一年,脑子里的记忆却丝毫没有模糊。
岑肆转了转尾戒,蓝宝石的戒指下面有个伤疤,已经淡得快要看不见了。
他放下酒杯,走到油画前,伸手去碰画中女孩的裙摆。当年那个稚嫩的少女已经亭亭玉立,长成了娇俏的姑娘。
商领领悄然抬手,啪嗒一声,开了灯。她脚丫在晃,脚踝上戴了条细细的链子,链子上串着三颗红宝石,宝石被灯光映得煜煜生辉。
她目光刚要往下,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不要看。”
是景召的手,掌心很烫。
她稍微仰头,亲到了景召的手指,然后抱住他的胳膊,把遮在眼睛上的手拉开来。
镜子里照出一双人,她笑得娇俏,他轮廓紧绷,汗珠从下颚线滑下。
“景老师,”她在笑,“你跌下神坛了。”
景召觉得不对。
他不是神,他是被情爱迷了双眼的俗人。
他应她:“嗯,你拉的。”
他整理好衣服,洗干净手后,用浴巾裹住她,把她抱回卧室,塞进被子里。“好好睡觉。”
他又回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