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这儿的老板?”
一个矮矮胖胖的、戴着黄色安全帽的男人从一楼出来:“我是这儿的包工头。”
包工头打量着周自横,感觉是闹事的,还带了根棍子。
“你谁啊?要干嘛?”
周自横把广告纸摊开来:“我来搬水泥。”
包工头把他上下打量,觉得他不行,高高瘦瘦人太俊,看着不是干苦力活的料:“你驮得动一袋水泥吗?”
周自横被质疑了非常不爽,冷着脸,想打人的表情。
包工头看那棍子有手臂粗,有点怵:“行、行吧,身份证拿给我看一下。”
身份证?
监狱的人没给他。
“没有。”
包工头壮着胆:“那不行,没身份证的不要。”
周自横把招工的广告纸扔在地上,棒球棍抵在上面,杵了杵:“这上面又没写。”
包工头怕被打。
“好吧好吧,有身份证三百,没身份证二百,你干不干?”
周自横:“干。”
殡仪馆下班很早,秦响在殡仪馆的食堂找了份兼职,下班后去洗两个小时的盘子,能有三十块钱。
她回星悦豪庭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电动车还没开到小区侧门口,老远就看见侧门外面的路灯杆旁边站着一个人。
是周自横,一手拿着外套,一手拎着棍子。
秦响停下车:“你在这里干嘛?”
“看不出来?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