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戛然而止。
看见门口的人之后,周自横瞬间变脸:“你来得真快。”
陈尚清和他的司机站在门口。
“你该回去了。”
周自横的那根棒球棍就放在玄关的柜子上,他长臂一伸,把棍子拎过来:“等你死了我就回去。”
陈尚清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周自横的印象里,陈尚清永远只有一副表情,他把上位者的优越刻进了骨子里,看谁都像在看蝼蚁。
“你爸那个养女也住在这里对吧。”
周自横握紧手里的棍子:“别动她。”
十六年前,陈家资助过的一个女学生从陈氏集团的总部大楼跳下来,遗书就在尸体的旁边。
发生这样的事,却没有一家媒体的新闻稿里提到陈氏,一条人命都撼不动帝都大陈家分毫。
这,就是陈尚清的手腕。
“自横,爷爷不会害你,你的病还没有好,要先把病治好。”
周自横咬紧牙,放下了棒球棍。
秦响回来的时候,看见门开着,棒球棍横着放在了门口,她把它捡起来,放到柜子上。
“自横。”
“自横。”
屋里没有人。
秦响放下酱油,拼命往楼下跑。
天已经黑了,小区广场没有人,外面的人行道上也没有人,有很多车在路上飞驰,她不知道该追哪一辆,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她只能站在最亮的地方,让自己被能够看见。
“自横。”
“自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