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召低着头,在戴手表,用很寻常的语气说:“路深,你问得太多了。”
好吧,讨人嫌了。
方路深还不是担心自己兄弟被女人骗,不然关他鸟事。
“你换手表了?”
“嗯。”
真是怪事一桩又一桩。
景召那块旧手表方路深留学的时候就见他戴着,这么多年磕磕碰碰修修补补了很多次。
“终于舍得换了,之前说了多少回让你换手表——”
景召打住:“停车。”
方路深踩了个急刹,扭头就见景召在解安全带,动作还有点急。
“干嘛?”
景召说:“你自己回去吧。”
方路深被他搞得很懵逼:“你呢?”
他下车了。
方路深往外一看,怪不得了。
前面有个废弃的公交站,商领领的车停在旁边,她在公交站点的椅子上坐着。
“领领。”
是景召的声音。
商领领抬起头,双眼放空了很久,慢慢才反应过来不是错觉。
“他们终于肯放你出来了。”
她坐在风口上,衣服穿得也薄,春寒料峭,三月的帝都还很冷。
景召蹲下,碰了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你在这里等了多久?”
两个白天。
幺九局的消息是打探不到的,商领领只能在这里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