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小时后。
陈知惠再也坐不住了,用力捶门:“陈野渡,你吭个声。”
陈知惠怀疑陈野渡安眠药吃多了。
“再不吭声,我砸门了。”
他毫无反应。
陈知惠立刻叫来保安,帮忙砸开了门。
房间里窗帘紧闭,一点光都没有,有种缺氧的压迫感。
陈知惠开了灯,目光扫过房内,看似一切正常,没有血迹,没有药片,没有任何能用于自残的凶器。
陈野渡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似乎还在睡。
陈知惠走到床边:“野渡。”
他有严重的失眠症,睡这么久太不正常了。
他这样躺着,像个死人。
“你说说话。”
陈知惠颤着手去摸他的颈动脉,想要确认他还活着。
他突然睁开眼。。
陈知惠重重松了一口气。
“姑姑。”
他很少这么正儿八经地叫陈知惠。
陈知惠答应:“嗯。”
他睡了那么久,眼睛却通红,声音是哑的:“我很难受。”
陈知惠眼眶湿了:“哪里难受?”
他看着屋顶,眼睛里空荡荡的:“我知道为什么会有周自横了。”
他闭上眼:“原来他是来救我的……”
陈知惠没有听懂。
“野渡。”
他没有睁开眼。
陈知惠把医生叫来了,给他打了针。
又过了七八个小时,方路深也来了,在床边说了很久的话,好话歹话都说了,该骂的不该骂的也都骂了。
总算有点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