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横心情大好,锁上两道门,吹着口哨下了楼。
陈知惠恰好刚到。
“野渡。”
周自横握着棍子在手心敲了敲,眼神不冷不热的,没答应。
“你是自横?”陈知惠现在已经不觉得惊讶了,“还记得我吧,我是你姑姑。”
他记得,祖母带陈知惠去了国外,将他留在了陈家。
“不记得。”
他扛着棒球棍就要走。
“你去哪?”
“去找秦响。”
“等等。”
他给面子地停住了脚。
陈知惠从包里拿出来一堆东西,有陈野渡的手机、钱包、身份证,还有陈野渡让她保管的文件。
她把所有东西都装进凌姨买菜的布袋子里,挂在他扛着的棒球棍上。
“方山别墅大门的密码是野渡的身份证后六位,银行卡密码在写在了文件后面,看完记得撕掉。”
她一件一件叮嘱:“野渡有两个好友,一个叫景召,一个叫方路深,这两个人都可以信任,遇到棘手的事可以找他们。”
“手机里有野渡留给你的话。”
她又摸到个车钥匙,一并放进布袋子里:“你们两个最近转换得很勤,而且没有规律,最好不要自己开车,不安全。”
比如昨天,陈野渡吃着饭,周自横突然出来了,吃了一顿香菜饺子就回去了。
还有什么来着。
陈知惠瞥了一眼周自横手里的棒球棍,颇为语重心长地说:“在外面不要打架。”
她说了这么多,周自横就回了两个字:“啰嗦。”
这个中二“少年”。
他走到门口,突然回头:“陈知惠。”
姑侄两人年纪差得不多,陈野渡小时候就总这么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