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林否认:“我不是。”
人在殡仪馆都敢说鬼话。
“当年就是你让商宝蓝把我约出来的。”细节商领领都记得。
何婉林推脱说:“是商裕德让我这么做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商裕德的情况一天不如一天,必须马上做肝脏移植手术,事到如今何婉林只差临门一脚,也没什么不能说了。
“当年商裕德为了封住我的口,给我转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对外说是宝蓝认祖归宗的礼物,他那种人,要不是我有他的把柄,他怎么可能舍得。”这些话何婉林都在脑子里过滤过了,只说对自己有利的,“他把我送进疗养院也是因为我用他这个把柄威胁了他。”
见商领领沉默,何婉林再添一把火:“如果不是商裕德找人绑架你,你的父亲也不会死,他就是被商裕德间接害死的,你还要给他捐肝吗?”
尽管早就知道了,商领领再听一遍,还是会有想弄死商裕德和何婉林的冲动。
“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信不信由你。”
挑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何婉林转身上了车。
景召摇了摇商领领的手:“领领。”
她收回目光:“景召,我们回帝都吧,我等不了了。”
“好。”
景召直接走高速,开车回帝都,路上很空,他开得比平时快很多。
商领领的手机里全是商裕德打来的未接。
快要十二点了,苏先生去床头叫醒商裕德。
“董事长。”
“董事长。”
商裕德很虚弱,睁开了眼,意识有点昏沉。
苏先生凑到他耳边说:“领领小姐来了。”
商裕德抬起眼皮,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商领领和景召。他让苏先生帮他把床头调高,他稍微坐起来,强打着精神。
“来了,考虑得怎么样?”
商领领远远地站着:“你很讨厌我妈妈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