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商家在商圈举足轻重,人在高处坐久了,就不想弯腰屈膝,三跪九叩,商裕德拉不下脸。
“看来你还没有做好准备。”商领领拉着景召,作势要走,“那算了。”
商裕德握紧了手里的手杖:“商领领。”
他迫切焦急。
能不急吗?他等着肝救命。
但商领领不急,很不紧不慢:“昨天晚上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不行大礼,一切免谈。
商裕德咬了咬牙,将手杖给苏先生拿着,走到杨姝的墓碑前,攥着拳头弯膝跪下。
这种屈辱感,他上一次感受还是在五十年前,他向原配的父母敬茶的时候。
他记下了那笔账,后来等他有了话语权,他把钟华国际变成了商华国际。
今天这笔账,他也记住了。
“三跪九叩,”商领领站在墓碑旁,目光俯视,“要我教你?”
商裕德弯腰叩拜,起身,再跪下,反复三次,三跪、九叩。
他柴瘦的身体摇晃不停,死死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几乎咬碎牙。
“是不是在心里骂我跟我妈妈?”商领领仰着头看天,“但你看,没天打雷劈。”
商裕德掸了掸昂贵的西服,从苏先生那里接过礼帽和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