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快一点,把手头没做完的事都了结完,然后再……
景召说:“我觉得你可以贪心一点。”
陈野渡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这么多年朋友,有些话不用说也都懂。
“商领领在你面前哭过吗?”他问景召。
“嗯。”
“她哭的时候,你什么想法?”
景召想了想再回答:“她要什么都给。”
陈野渡睁开眼,翻了翻药盒,都是空的:“那你应该能理解我。”
秦响最想要的应该是周自横。
景召等会儿还有行程,看了看时间:“我得走了。”
“嗯。”
陈野渡又趴下了。
真怕他死在这里。
景召给贺江发了条消息,又折了回去,踢椅子:“起来把粥喝了。”
他不动。
景召继续踢。
他起来,缓了缓,拆开外卖的袋子,把里面的盒子打开,将单独装的香菜倒进粥里。
陈野渡不吃香菜。
“周自横?”
他怔愣了几秒,接着身体像虾米一样拱起来。他按住太阳穴,爆了句粗口:“妈的,陈野渡这个神经病到底有多少毛病?”
最近每次他醒过来,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
他按着腹部缓了几秒,问景召:“你开车来的?”
“嗯。”
“借我。”
景召不借:“你的状态不能开车。”
周自横起身就走。
景召刚跟着出剪辑室,看见他又回来了,用一点都不客气的语气的说:“送我去医院。”
景召把下午的行程都推了,开车送周自横去医院。
周自横在后座,上车后就躺下了,躺了有好几分钟,坐起来,摸摸口袋,手机忘了拿。
“景召。”他毫不见外地向景召伸手,“手机借我。”
景召把手机给他。
他打给秦响。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