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应他,景召草草结束了这一局。
刚好,有人敲门。
他趿着拖鞋去开门。
钟云端是跑过来的,还驮了一个塞得鼓鼓的蛇皮袋,她扶着墙哼哧哼哧地喘着气,脑门上都是汗,没戴口罩的小脸红彤彤的。
景见问她:“怎么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要走了。”
太突然了。
景见反应慢了一拍,愣了几秒才问:“去哪?”
“西西戈尔。”
她的家乡,西西戈尔。
她总是那么神秘,她很不寻常,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在西西戈尔。景见其实也猜到了,她不属于这里,可即便已经猜到了,还是觉得猝不及防。
“还回不回来?”
“我也不知道。”
钟云端刚刚掉线是接刘皮特的电话去了,刘皮特说,她的大舅舅肖恩绑了抚养她长大的沙瓦夫人。她必须回去,沙瓦夫人对她来说是母亲一样的存在。
肖恩是非常心狠手辣的人,不会顾念血缘,所以她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命回来。
“你得回来。”景见不是同她商量,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你不是要报恩吗,做事情要有始有终。”
对了,要报恩。
钟云端把她从家里驮上来的一蛇皮袋钱拖到景见跟前:“这些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