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池在门口等了她两个多小时,吃了一肚子风,喂了一群蚊子。她开车过去的时候明明看到他了,还装作没看到。
他有骂错吗?狠心的女人。
“我要去马尔格兰,明天就走,会在那边实习一个月。”他也不想去,但杨康年说,如果他不去就把柴秋调去。
怎么告别,他酝酿了一晚上。
柴秋回了他三个字:“好好干。”
“……”
就别指着能从这个狠心的女人嘴里听到一句好话。
杨清池烦躁地用脚下的球鞋碾着地面:“你又不是我老板,谁要听你说好好干。”
“那你要听什么?”
他抬起头,还没出社会的学生,眼神很干净,有股急躁又任性的冲劲儿:“我爷爷说,你来杨家是为了钱,如果是,你可以利用我。”
“杨清池。”
柴秋第一次对他大声:“你清醒一点。”
她冷着脸离开。
杨清池靠着车门站了一会儿。他现在可以确定,她不是为了钱,如果是,她随便对他勾一勾手指就行了,但她没有。
她到底想要什么?
次日,杨清池飞往马尔格兰。
八月的第一天,帝都的温度创了今年的新高。